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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緩解,恰逢春光明媚,很多人憋久了,都想出去看看,春季職場,也是如此,跳槽的金三銀四,很多因素需要考慮,要不要跳槽,選擇一家什麼樣的公司,多少薪酬合適,有沒有發展空間,太多需要考慮的,對自己的職業選擇應該是個理性過程,無奈很多人是缺乏經驗的,只能踩了一個又一個坑,才明白一些道理。 潛規則,這裡不是貶義詞,而是一些認知,經歷多年職場,你會明白自己需要遵守的規則,很多時候是個體與個體、個體和群體的一種博弈,自己足夠強大,不用操心什麼潛規則,但為了更好但帶領團隊,又必須讓團隊有共同認知與規則,指導一致行動,不同的能力水平,不同職場階段,對同樣的事情,會有不同認知。 知曉潛規則,不是讓你去阿諛奉承,投機取巧,不是讓你變得市儈,去鑽研什麼人際關係,而是了解自己,了解公司,對自己負責,對團隊負責,這篇文章主要聊求職招聘,以後再聊入職後的職場規則。 下面的內容,多數是我的親身經歷和認知,很多常識,自己經歷了,才相信。 換工作:天時地利人和 1. 天時一,考慮行業大趨勢,例如2000年到2010年,是網際網路時代,2010年到2020年,是移動網際網路時代,現在2020年進入人工智慧時代,在這些時代誕生與快速發展的代表性企業,抓住了技術紅利,獲得快速發展,電梯裡的員工自然同步發展。 2. 天時二,個人與企業的不同發展階段,彼此需求不同,客觀從自我能力水平出發,做好職業發展規劃,找到適合自己階段的崗位,例如基礎崗位、專業技術崗位、中層管理、高層管理、創業合伙人。 3. 天時三,行業變革時期,技術變革時期,總是會需要很多專業人才,例如O2O興起,需要有豐富經驗的攻城略地的地面拓展人才;人工智慧時代,需要大量的算法工程師;文化娛樂產業的興起,需要大量的內容創作人才;在線教育的火熱,既需要教育領域的教師、也需要網際網路行業的產品經理和工程師,如果是有教育行業經驗的產品經理,則更受歡迎。 4. 地域選擇,目前國家大力發展的是一線三大城市群,粵港澳大灣區、長三角、京津翼,其次是二線城市群,例如:武漢、成都、重慶、西安。 5. 要不要選離家鄉近的?如果機會差不多,我會選,我的老家在廣西,所以我選了廣東深圳。我從2001年開始在北京漂了近4年,2005年到深圳,其中一個原因是離家近,而且不少關係較好的同學朋友在珠三角。 6. 在一個城市,要不要考慮住處到公司的距離?這個方面,我不看中,沒有買房的時候,可以租近一點的,如果買房了,上下班單程時間在1個半小時以內,我可以接受,2016年到2018年,我上班的單程距離是30公里,正常車程1個多小時,遇到高峰期則需要1個半小時,於是,我採取的策略是錯峰出行,早點出發,7點去公司,30分鐘——40分鐘就可以到公司。 7. 如果不知道什麼是好的時機,至少有一點,你需要肯定,離職,一定不是因為情緒,然而,現實中,很多離職就是因為一時情緒。例如對上級不爽,受了一點委屈,憤而離職,其實這點不爽,就啥也不是,自己憋著而已。 8. 跳槽確實很多時候會帶來薪酬的增長,如果是崗位沒啥變化,行業沒啥變化,團隊組織上級等成長環境還未知,就別急著為了一個月多幾千塊而跳槽。 9. 職業選擇沒有對錯,未來未知,但對自己的認知需要不斷提升,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如何從不能做到能做,換工作,就是自我認知突破邊界的一個機會。 10. 行業與崗位,不要同時換。 11. 同一行業,如果能力提升,可以換崗位,例如從產品經理到產品組長、產品總監,從銷售負責人換到市場總監,但不要跨行業。 12. 如果是跨行業,就需要保證自己的崗位經驗可以復用,例如從傳統行業的銷售崗位換到網際網路行業的銷售崗位,銷售資源和崗位經驗可以復用。 13. 如果遇到企業變革,業務調整,沒有發展機會,不要死守著等賠償被動離職,尤其是年輕人,月薪基數不大,主動尋找新的機會,長期看,新的發展機會收益,通常大於現有的N+1。 14. 企業老人如果被離職,N+1,良心企業,都會遵紀守法。 15. 如果陷入非良心企業,那就務必了解法律,注意各種證據收集,爭取個人合法權益。 16. 調整心態,人活一世,總會遇上渣人,也總是難免落入各種坑,自己別糾結,及早跳出來,如果和渣人、渣企業糾纏不清,無形中浪費了機會成本。 17. 要不要考慮工作時長?例如996的公司要不要去。這個看不同人生階段,各自的需要。我在結婚前,幾乎就是把工作當生活,我的興趣就是自己的工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所謂上班還是下班。 18. 成家後,確實需要考慮生活時間的分配,選擇適合自己的企業,全力工作,也能照顧好家庭,這是一個訂立契約和互相妥協的過程。 19. 要不要裸辭?也是看你追求什麼,如果當前的工作確實讓你難受,公司所處行業未來堪憂,公司風氣不正,工作時候要戴上面具,言不由衷,那就趕緊退出吧,即使是裸辭也可以的。如果只是自己工作遇到問題,遇到瓶頸,你的同事願意溝通探討如何解決問題,那就大膽去尋求幫助,而不是去辭職。 20. 一個普通大學的畢業生,有無可能去一線城市找到一份好工作並立足於大城市?——有,只是這個求職過程會比重點大學的學生坎坷,需要付出更多,話說找工作這個事情,不是從大三、大四才開始的,大一就趕緊準備吧。 21. 儘可能找人了解你的目標崗位,例如:公司為什麼要設立這個崗位?公司對崗位的預期是什麼?這崗位招了多久,是不是急切需要人?這個崗位有無前任,乾的如何? 22. 找工作,不要只聽自己周圍朋友的建議,自己身邊的圈子,多數是相同的社會經驗和工作經歷,層次差不多,認知差不多,需要跳出身邊圈子,找幾個前輩或者高層次的人討教,如果沒有認識的,一些付費諮詢,可以試試。 23. 珍惜每一段同學關係、同事關係、上下級關係,也許未來某一天,你們回互相幫助。 簡歷 1. 石沉大海的簡歷,通常是自己的不上心。 2. 簡歷,可以針對崗位有針對性準備,但記住,一定要真實,真實,真實,千萬別瞎編。簡歷上出現的每個案例,都有可能會被追問細節。 3. 簡歷不上心,其實是體現了你的不靠譜,簡歷都不認真,如何能保證工作靠譜。 4. 第一個不上心,就是簡歷郵件標題,只有兩個字:簡歷。對於工作繁忙的人,這種只有【簡歷】二字的郵件,很多時候會被忽略。 5. 郵件標題,體現了你對收件人的尊重,也是讓對方一眼就能知道這個簡歷是誰,提升對方工作效率。 6. 簡歷的文件名,記住也不要只是:簡歷。因為對方或許會另存你的簡歷,文件名如果有簡要信息,會方便麵試官另存簡歷。 7. 比較好的標題是:崗位+姓名+崗位名+簡單身份。例如:實習簡歷-王強-產品策劃-華南師範大學軟體工程。例如:三年經驗產品經理-李三-阿里雲產品策劃經驗-中科大碩士。 8. 寫簡歷,也需要產品思維,要從看簡歷的人出發,而不是簡單羅列自己做了什麼,例如學了什麼科目就沒太大必要,要知道招聘方的需求,他們看重什麼,自己是否有契合的點。 9. 簡潔,能一張A4紙搞定的,就不要寫好幾頁。 10. 簡歷是否需要照片?——需要,不管你是否帥哥美女,一張有精氣神的照片,會加分,眼神很重要。 11. 如果是郵件發送簡歷,注意轉成PDF格式,方便收件人閱讀,而且格式不會錯亂。 12. 什麼是不靠譜簡歷,例如崗位要求與自己能力匹配差距太大,簡歷只寫能力,沒有真憑實據,沒有數據,幾乎就是在抄崗位說明。 13. 簡歷海投,每一家企業都是同一份簡歷,這不是投簡歷,是買彩票,機率自然就是買彩票的機率。 14. 簡歷渠道,如果對某一家企業感興趣,就應該去找到這家企業的人,去具體了解這家公司,甚至了解這個部分,這個崗位,尤其是大公司,通常都能找到內部的人。 15. 如果連一家公司內部的人,都沒有辦法聯繫到,只能說明你平時沒有注意行業交流和人際關係的積累,即使是大學生,都應該可以找到師兄師姐同學會。 16. 通過企業內部人員推薦的簡歷,俗稱內推,通過機率比海投機會至少大三倍。 17.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求職者,沒必要什麼都羅列,記住重點是你的簡歷能匹配招聘方的要求,抓重點寫,表明你就是他們想要找的那個人。 18. 很多崗位,都是需要有作品的,例如產品經理上線過的產品,設計師的作品集,管理者的團隊與業績,程式設計師的代碼,銷售的業績,市場的業績,很多是可以有定量和定性評價的作品。 硬條件 1. 每個崗位都會有一些硬條件,就是最基礎的條件,如果達不到,基本就不用考慮了,例如學歷、年齡、211與985的要求、專業要求等。 2. 硬條件有沒有例外,有,但這個機率的前提是,你特別優秀,怎麼定義特別優秀,就是招聘方的負責人,這個崗位的直接管理者可以說服決策者,他很需要這個候選人,這個候選人極其優秀。例如羅永浩要做主播帶貨了,抖音、淘寶都會搶著簽約,這是完全不要考慮什麼學歷的,只是這種機率太小,到這個份上,已經完全不是看什麼學歷的。 3. 如果目前是普通人,80%的機率是需要看學歷的,有志於進入大公司的職場新人,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學歷關過了吧,本科畢業是個基本門檻。 4. 年齡,也是一個尷尬的硬條件,雖然沒有哪一家公司明確說不招哪個年齡段的人,但一些崗位,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例如30歲、35歲、40歲、45歲,都是非常明顯的幾個檻,所以才引發各種中年焦慮。 5. 跳槽頻率,一般也不會明確寫出來,但是在一些有經驗的HR眼裡,一年內有過2次以上跳槽,兩年內有過3次跳槽,簡歷再好也不看了,幾乎成為很多HR的鐵律。因為跳槽頻率體現了候選人的責任心和忠誠度,如果是自己負責,對企業負責,不會隨便選擇加入和離開,如果說剛剛畢業不久,缺乏經驗,工作半年跳槽了,可以理解為閱歷不夠,如果又是半年跳槽,那就是不負責任了。 面試 1.. 面試,最重要的就是讓對方了解,你是不是他們需要找的那個人。 2. 你對應聘崗位描述的要求,務必清晰,在自我介紹、項目描述等環節,不要跑題,儘量貼合崗位要求進行講述,方便麵試官決策。 3. 在求職過程,不要輕易拒絕一次面試,只要對方公司是靠譜的,如果不是那種跨城市的長途跋涉的面試,你都可以去試試,難說就是一次改變人生的機緣。 4. 公司是否靠譜,現在有很多方法可以調研,最直接的就是工商信息系統查詢,看看基本面,例如基本信息,發展歷程,行業地位,管理團隊,相關新聞資訊,知乎評價,也可以在朋友圈同學圈打聽。 5. 務必了解目標公司,目標公司的產品,手機裡面務必安裝目標公司的產品,如果有APP,必須安裝,而且是體驗過產品的,有數據產生的。面試時候,如果遇到對產品的評價,出現臨時註冊帳號,就會比較尷尬,這也太不上心了。 6. 一定不能遲到,遲到沒有任何理由。我的經驗,提前一天到需要面試的公司踩點,確保第二天你不會因為找不到公司而遲到。務必提前至少15分鐘到達,你可以先不進去公司,但可以告HR你到了,隨時等召喚進去面試。 7. 回答問題,不要隨意模糊,一定是聽清楚問題,保證自己理解的問題和面試官提問一致,如果拿不準,最簡單的方式是,自己複述一遍問題,請面試官確認你對問題的理解是否正確,以後工作也是如此,務必保證溝通雙方理解一致,最高效的辦法是複述確認。 8. 面試過程,如果不停被面試官懟,或者被打斷,或者被不停追問,千萬不要急,不一定是不滿意,而是面試官可能啟動壓力面試技能, 9. 說任何觀點,必須有事實舉證,例如最多的就是說自己愛學習,記住,必須有真正愛學習的事實,例如某項技能發提升,有結果,有過程,是通過什麼學習過程實現能力提升的。 10. 最後的問題,可以問什麼:公司對這個崗位對未來三個月到半年的預期目標是什麼,這個崗位的未來發展空間如何,公司的培訓與員工成長體系如何。 11. 不懂的,別瞎編,坦誠太重要。 12. 回答注意精鍊準確。 13. 注意面試時長,大公司的面試會比較嚴謹,通常有時間範圍,不同環節,不同崗位,時間不同,可以提前問問通知面試的人,大概多長時間,便於把控節奏。 14. 真誠,真的很重要,雖然有很多面試攻略,但不要過於套路,你的套路,在經驗豐富的面試官面前,很多時候是蹩腳的表演。 15. 面試沒通過,別灰心,趕緊總結經驗,為下一次面試做好準備。 16.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加面試官微信,交個朋友,當然,看對方是否願意,有時候,一次關係的建立,就改變了人生路徑。 17. 面試的自我介紹。不要簡單讀簡歷,不要泛泛而談,抓住重點,自我介紹,是個很好的開放問題,早一點圍繞面試要求,在短時間內介紹清楚自己的特點與優勢,表明勝任工作。 18. 面試之前少喝水,吃飽。面試之前,要少喝水, 避免面試過程想去衛生間。一定要吃飽,有可能會經歷幾輪面試,整個過程4-5小時。我參加過最長時間的面試,是華為,從早上9點到達某個咖啡廳(被華為包場),從群面開始,中午管飯,崗位面試,複試,HR面試,管理層面試……一直到下午4點結束。 19. 面試時候的精神狀態,特別重要,面試前一天,務必早睡。 20. 好的精神狀態有:眼神不躲閃,服裝整潔,面帶笑容,說話聲音洪亮清晰,沒有口臭,沒有體味。 21. 沒有異味,例如沒有口臭,很重要,不要吃大蒜等重口味,最好是從家裡出來,就刷牙漱口,嚼過口香糖。香水,看不同公司,不同崗位需要,通常不建議使用。 22. 健康的體魄,身材,越來越重要,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好,職場自律更加難說。 23. 群面。避免太張揚,千萬不要滔滔不絕,這樣你會被大家排擠,如果有投票,你就慘了,一定會被群體投出局。 24. 群面當中,記住要體現你的協作精神,領導力,影響力,擔當,細心,要從容淡定,多思考,多提問,讓大家都參與進來,可以適當提醒一下團隊,不要急於求成,展示最好的自己,千萬別裝。 25. 不要以為見完面試官和HR,面試完走出公司,就是結束了,這樣就浪費了機會。記住,如果你真的很想進入這家公司,可以主動一些,至少發個信息給HR,如果你有面試官的聯繫郵箱或者微信,無妨感謝一下,表達一下你想加入的強烈意願。 26. 面試後的給消息的時間,可以主動諮詢HR,如果企業著急用人,1-3天就會有回覆。如果不著急的,需要比較候選人,回復時間可能需要一周以上。 27. 如果你有多個面試企業候選,也無妨溝通說,期望哪一天給個回復,因為你有待選的OFFER。 28. 如果你的意願很強烈,你就表達出來,在把握好尺度,不讓對方厭煩的前提下,適當的跟進,尤其是對於銷售崗位、項目管理崗位、產品經理崗位,是很需要主動積極進取精神的。 29. 除了工作,或許你應該有一些興趣愛好。面試時候,有時候會從興趣愛好了解一個人,有趣的人,多數時候比較受歡迎。 30. 面試著裝,很重要,提前了解目標公司的員工平時怎麼穿,你就按照那個標準就好。 31. 面試時候,帶上簡歷、電腦、紙和筆、作品集。 薪酬 1. 面試中談薪酬,是必經過程,薪酬多少,通常取決這個崗位的價值+候選人的能力匹配,記住一點,沒有什麼公平的薪酬,薪酬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有經驗的優秀HR往往可以找到被市場低估的高潛力人才。 2. 不知如何回答HR的薪酬提問,如果對這個企業和崗位極其有興趣,你可以坦誠讓HR評估你大概可以拿多少,表示在具體的某個範圍可以接受。 3. 某些心機企業,在招聘說明中給出的薪酬範圍,基本就是看範圍下限,有發展的公司,則會真實評估候選人能力,給出範圍內相對合理價格。 4. 那些通過面試以為拿了高出自己預期薪酬的新人,千萬別沾沾自喜,原因無非是你的起點和預期本來就低,公司急需某個崗位,給出的價格高於市場,給出高薪酬,也渴望高回報。 5. 你計算的是個人月薪和年薪,企業計算的是你的能力與預期產出對總體發展的貢獻,考慮整體性價比。 6. 職場沒有天上掉餡餅,你的貢獻,必須高於企業預期,否則遲早被淘汰。 7. 薪酬幾乎是每一家企業的機密,然而又是相對透明,不同崗位,不同能力貢獻,獲得的報酬長期來看,大致公平。 8. 如何談股票期權?——如果你在當前公司是有股票和期權的,可以如實計算好當前收益和未來幾年收益,這個可以作為你和新東家談薪酬待遇的基礎,如果對方確實認可你的價值,會在長期激勵方面給你一個合理的換算,以保證你不會虧本。 9. 加入新公司給你的股票,通常是先談一個年包,就是一年總年薪是多少,然後把其中一部分折算為股票,對於未上市公司,就會面臨風險與挑戰的權衡。我從騰訊到YY,從YY到迅雷,都經歷過這種現金收益和股票折算的折算,努力與運氣並存。 10. 對於創業型公司,如果你選擇加入,就需要有共擔風險的意識,創業公司給你承諾的股票和期權,一定要有創業的心理準備,未來兌換的機率就是創業成功的機率,通常是1%的成功率,趕緊擼起袖子拚命干吧。 11. 如果你的薪酬預期超過企業預算或者崗位薪酬範圍,企業有可能讓你提供收入證明,通常是銀行流水、期權股票憑證,記住一定是真實的。 12. 談薪酬,千萬別只看月薪,收入構成有很多部分,例如基礎月薪、保險福利、績效、補貼、長期激勵等,有個隱形的坑,就是計算保險和公積金的基數,按照實際工資還是最低標準 ,會有較大差異。 ============== 公眾號作者:BLUES(蘭軍),兩個男孩的爸爸,致力於教育科技產品打造,深圳梅沙科技合伙人,原迅雷產品總監,騰訊、YY語音高級產品經理,公眾號ID:bluemidou,原創運營了6年公眾號,寫了700多篇原創文章,歡迎留言交流。 BLUES,謝謝!

 

 

內容簡介

  一部開創性和具有衝擊性的歷史作品,《史尼茨勒的世紀》重新評估了十九世紀的文化。

  我們一向相信,最足以代表十九世紀的人物是維多利亞女王。然而在這本顛覆性的著作中,著名的文化史學家彼得?蓋伊卻指出,維也納最有影響力的劇作家史尼茨勒(1862-1931)才是其時代最佳的象徵。

  為什麼是史尼茨勒?蓋伊在引言裡告訴我們,儘管史尼茨勒很難算是典型的布爾喬亞,但卻「具備一些很特別的素質,讓他異乎尋常適合充當我要描繪那個中產階級世界的見證人」。緊張的父子關係、性偏執、一籮筐的情史、近乎精神官能症的性格在在讓施尼茨勒勝任十九世紀文化史的引子。

  集三十年的研究功力,蓋伊以九個環環相扣的篇章(每一章都聚焦在布爾喬亞生活的一個重要面相)呈現出十九世紀中產階級生活的清晰畫像,在他的重新詮釋下,一些我們原以為熟悉不過的主題──布爾喬亞的激情、它的政治、它的宗教、它的焦慮,有了嶄然一新的面貌。他的書寫涵蓋一八一五年(拿破崙時代結束之年)之後的一百年,而這一百年不但是中產階級興起的年代,也是今日西方世界的主要奠基石。整部《施尼茨勒的世紀》都能恰如其分地對待十九世紀的錯綜複雜性,以大量資料顯示出它既有迷信的一面,也有科學的一面;既有殘忍的一面,也有人道的一面;既有焦慮的一面,也有性滿足的一面。另一方面,帶我們遊歷於費城與莫斯科、倫敦與羅馬之間的同時,蓋伊也不忘指出,儘管有地域性的差異,但不同國家的布爾喬亞之間仍然有著大體相似的文化風格。

  否定過維多利亞時代男人虛矯、女人性冷感這種刻板印象之後,蓋伊有說服力地指出︰「維多利亞時代布爾喬亞的性愛史有必要重寫,以便讓它更逼真,因為它遠不如我們所被告知的荒涼。」除顛覆掉我們對十九世紀性態度的認知以外,他認為中產階級心靈的一些其他重要方面也有需要重寫,因為只有這樣,才足以解釋他們的一些奇特表現︰他們對手淫神經兮兮的害怕、對現代主義藝術出人意外的接納、對宗教與科學的複雜態度、對隱私的空前重視。

  《施尼茨勒的世紀》不是為顛覆而顛覆,而是為追求歷史真相而顛覆。以維也納劇作家施尼茨勒為伴,蓋伊讓一些我們一度以為熟悉的主題變得煥然一新。以異常優雅的文筆,《施尼茨勒的世紀》為一個今日西方文化賴以奠基的時代提供了卓越的洞察。

作者簡介

彼得.蓋伊(Peter Gay)

  一九二三年出生於柏林,一九三八年移民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曾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目前為耶魯大學史特林資深史學教授、古根漢與洛克菲勒基金會學者、劍橋邱吉爾學院海外學者。歷獲各種研究獎如海尼根(Heineken)史學獎等,其著作多次獲美國國家圖書獎。

譯者簡介

梁永安

  台灣大學文化人類學學士、哲學碩士。曾譯有《孤獨》、《四種愛》、《Rumi:在春天走進果園》、《永恆的哲學》、《耶穌行蹤成
謎的歲月》、《隱士》、《英雄的旅程》、《在智慧的暗處》、《下一個基督王國》(皆立緒文化出版)。

目錄

〈序言〉一個階級的傳記◎彼得.蓋伊

序曲

Ⅰ 基本事項
(諸)布爾喬亞 009
家,有苦有甜的家 055

Ⅱ 驅力與防衛
性愛︰狂喜與症狀 095
侵略性的托詞 145
焦慮的理由 189

Ⅲ 維多利亞時代的心靈
訃文與復生 231
「工作的福音」問題重重 279
品味方面的事情 323
一個獨自的房間 367

終曲

索引
人名索引/1
名詞索引/11
參考書目/20

 

作者序

一個階級的傳記

  本書是一個階級的傳記,主角為十九世紀(一八一五年至一九一四年)的中產階級 (譯註:中產階級、布爾喬亞、中間階層為同義語,作者在本書中交替使用)。我選擇史尼茨勒作為導遊,他是該時代最引人入勝的劇作家與長短篇小說家。為什麼選史尼茨勒?他很難說是最典型的布爾喬亞。在十九世紀,有多不勝數與他同一階級的成員富裕不如他、才智不如他、坦白不如他──神經質不如他,也就是說比他更具代表性。因此,如果「代表性」一詞所指的是「一般」,那史尼茨勒將不勝任導遊之職,因為最不適用於他的形容詞就是「平庸」。然而,從事研究的過程中,我卻發現他具備一些很特別的素質,讓他異乎尋常適合充當我要描繪那個中產階級世界的見證人。他將會出現在接下來的每一章,有時是作為引子稍一出場,有時是全程參與。我發現這個人極為引人好奇(不代表他總是討人喜歡),但單憑這一點,並未讓他夠資格在我企圖探索和了解的那齣包羅廣泛的戲劇裡扮演某種司儀角色。我有更好、更客觀的理由。

  史尼茨勒是徹頭徹尾的維也納人。他生於維也納(一八六二年),逝於維也納(一九三一年),除短期到過倫敦、柏林和巴黎,以及在義大利北部度過一些短假以外,一輩子都住在維也納。不過由於具有活躍、銳利的胃納品味,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極其多樣的風格與觀念,而他也克盡職責,數十年如一日把所思所感記錄在日記裡。他具有深入其時代中產階級心靈(包括他自己的)的特殊憑藉。

要言之,他的教養是全方位的:他的人生與作品都在在見證著,人要見多識廣,並不是非要行萬里路不可。心靈是可以接受來自遙遠異地和異代的精神悸動啟發的──史尼茨勒的心靈就是如此。現代的法語和英語文學(含美國文學)都是他的讀物,更不用說的是斯堪地那維亞和俄國重要小說家與劇作家的作品。他對音樂與藝術具有同樣大的容受力。可以說,在他的陪伴下,我遊歷了挪威和義大利、俄國和美國。正如我暗示過的,他是個親切、可信賴和淵博的資訊提供者。

  史尼茨勒是十九世紀人,但其生命卻深入到二十世紀。而因為十九世紀乃是二十世紀的孕育者,它的歷史也是我們的歷史。史尼茨勒藉以架接這兩個世紀的,並不是只有他的肉體生命。人們常常說,第一次世界大戰在十九、二十兩個世紀之間劃下不可跨越的鴻溝。這種說法,固然適用於政治的領域(二十年後那場空前的集體動員和集體屠殺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種下的果),卻不適用於高等文化的領域。我們常常認為,那些發生在藝術、文學和思想上的激動人心大變動(被統稱為「現代主義」)是二十世紀的產物,但深入探究,就會知道它們是孕育自一九一四年以前(譯註:請讀者注意,作者對十九世紀的「界定」是一八一五年至一九一四年)。以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這個改變了哲學輪廓的顛覆性思想家為例,儘管他在一八八九年已經發瘋和不再發聲,卻仍然對我們今日的思想世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只是我們多大程度上活在維多利亞時代祖先餘蔭的其中鮮明一例。

  少數藝術家的取樣也許就足以佐證我此說不虛:在戲劇界掀起革命的易卜生(Henrik Ibsen)、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以及繼他們之後的史特林堡(August Strindberg),都是早在一九○○年前就大名鼎鼎(或者說惡名遠播)。另一位他們顯赫的同儕契訶夫(Anton Chekhov)逝世於一九○四年。音樂界方面,荀白克(Arnold Schoenberg)在一九○八年發表他的第二首四重奏,摒棄傳統的調性系統,進入了無人探索過的音樂地帶。最盛名不衰的幾位現代主義小說家──普魯斯特(Proust)、喬哀思(Joyce)、湯瑪斯.曼(Thomas Mann)和漢姆生(Kunt Hamsun)──都是在世紀之交展開他們的事業;當其時,契訶夫已經不只是個戲劇的巨人,而且也聳立為短篇小說的巨人。繪畫方面,學院派畫家早在一九○○年前就經受了來自獨立畫家幾十年的壓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叛逆份子人數與影響力有增無已;一連串的極端畫派(印象主義、後印象主義、表現主義,以及德國和奧地利藐視藝術建制的分離主義者)一直都是沙龍藝術家的無情批評者。康丁斯基(Vassily Kandinsky)在逐漸疏遠具象派繪畫若干年後,於一九一○年畫出他的第一張抽象畫。這份名單還可以隨意延伸:不管是在詩歌、建築、都市規劃的領域,一種新的文化正在誕生。這就怪不得世紀之交一個由波納爾(Pierre Bonnard)和維亞爾(Edouard Vuillard)領導的繪畫學派會把他們的團體命名為「那比」(Nabis)──「那比」是希伯來文,意指先知。他們是航向未來的。

  史尼茨勒也是如此,他的作品遊走於中產階級可容忍的尺度邊緣,而且不只一次大膽越過之。一八九七年,他寫了一部構思精采而手法機智的喜劇《輪舞》(Reigen)。《輪舞》由幾對情侶的十組情色對話所構成,對話者的其中一方會在下一組對話再次出現,到最後首尾相接,形成一循環。每一幕的高潮都是做愛──當然,這樣的劇情,是離經叛道有如史尼茨勒者都不敢奢望可以搬上舞台的。但這部劇本卻是連出版都有好些年不能出版,至於上演,則是更多年以後的事。然後,在一九○○年,史尼茨勒又創作了眩目程度不亞於《輪舞》的長篇小說《古
斯特少尉》(Lieutenant Gustl),用意識流手法揭示一個年輕氣盛的奧地利少尉輕率挑起一場決鬥後產生的死亡焦慮。

  這部小說見證了史尼茨勒的廣泛閱讀:它所使用的那種前衛、繁複的敘事技巧,乃是從法國作家迪瓦爾丹(Edouard Dujardin)的《月桂樹被砍》學來的。對於自己的原創性,史尼茨勒一向相當保守,不認為自己足以與托爾斯泰(Tolstoy)或契訶夫這些不朽大師並駕齊驅。另一方面,他對一些所謂的仁慈批評家的意見也十分氣惱,他們認為史尼茨勒儘管多產,但基本上只是把他最早期劇作的材料──不負責任的獨身漢和通姦戀情──再生利用。史尼茨勒帶著點怒意抗議說,他要比這些批評家所認為的更有想像力、更有創意──一言蔽之是更現代。

  他是對的;儘管如此,我們仍然有權去問,史尼茨勒的證言是否可以作為我們理解維多利亞時代布爾喬亞的有用根據?這個問題預設了一個前提:中產階級是一個可以定義的單一實體。對這個爭論不休的議題,我將會用一整章的篇幅(第一章)去處理。歷史學家已經花了很多年時間與這個問題角力,但到頭來的解決辦法往往是視之為一個觀點與角度的問題。史尼茨勒顯然是認定有布爾喬亞這樣的生物存在的。我們將會看到,他對布爾喬亞殊少敬意,而且傾向於把「布爾喬亞」和「無聊乏味」劃上等號。反過來,許多維多利亞時代人一定也會視他的生活方式為偏執古怪,甚至是波希米亞式的。然而,在最重要的一些方面,史尼茨勒都是不折不扣的布爾喬亞,儘管是一個具有高度個人特色的布爾喬亞。有很多事情可以反映出這一點。例如,他順從父命選擇了學醫和行醫;他渴盼自己的情婦都是處女。他也曾經像數以百萬其他布爾喬亞一樣,嘗試阻止自己所愛的女人進入職場。他鄙視一些時空錯亂的貴族式習尚(如決鬥)。他自信具有不拘一格的文化品味,卻無法欣賞荀白克那些無調性的交響曲,也對喬哀思的《尤利西斯》(Ulysses)感到懷疑。他耽於工作,重視隱私。這些都是史尼茨勒的布爾喬亞印記。不過,本書雖以史尼茨勒始,卻非以他而終。正如我說過的,假如本書可以稱為傳記的話,它乃是一個階級的傳記。

  我寫這本書的目的與其說是摘要,不如說是綜合。我對維多利亞時代的布爾喬亞發生興趣,是在一九七○年代初,當時,這個歷史課題在史學界相對受到忽略。當然,論十九世紀中產階級的有分量作品還是有的,只不過這個題目並沒有吸引到很多歷史學家注意,而且肯定不是他們最感興趣的項目之一。人們的興趣放在別的地方:婦女史、勞工史、黑人史以及那種自稱為──有一點點裝腔作勢──「新文化史」的研究。自十八世紀的哲學家把歷史的因果性加以世俗化以後(譯註:指不再把歷史事件的成因訴諸超自然的解釋),史學界就會週期性地出現這一類使人興奮的不滿時刻:它們認為既有的歷史研究領域是狹窄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

  很多這些不滿都是有獲益的,會引出許多未被提問的問題和未受質疑的答案。但它們同時也製造了混亂,這一點,特別是在兜售主觀主義(subjectivism)的後現代販子入侵史學的領域以後更為嚴重;它們不但未能拓寬歷史學家的視野,反而對大部份歷史學家長久以來的求真精神投以相當不合理的懷疑。在這種一頭熱的氛圍裡,我自己的一套史學方法──一種受精神分析啟迪(只是啟迪,不是淹沒)的文化史──在我看來是適切追隨的方向,而十九世紀的中產階級──有鑑於它普遍受到冷落──則是一個大有可為的課題。我當時並不知道,我的工作最後竟然會有那麼大的修正作用;這完全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純粹是走自己的路,證據把我帶到哪裡,我就走向哪裡。

  其成果就是五大冊的著作,我總稱之為《布爾喬亞經驗:維多利亞到弗洛依德》(The Bourgeois Experience: Victoria to Freud)(一九八四年至一九九八年)。它們所專注的是一些非傳統的課題,如性與愛、侵略性、內心生活、中產階級品味等。儘管我的選題清晰反映出弗洛依德的影響,但我卻小心翼翼,務求不讓我的立論脫離過去的「真實」世界,因為那才是歷史學家的共同家園。換言之,有大量的史實包含在我的書頁裡。它們其中一些會在本書被再次引用;它們太有啟發性了,我捨不得割捨。《布爾喬亞經驗》的讀者也許還會記得以下這些令人難忘的片段:典型的維多利亞人格萊斯頓(William Ewart Gladstone)為了刺激太太的母奶分泌,輕柔而虔誠地為她按摩乳房;十九世紀的美國婦人蘿拉.萊曼(Laura Lyman)以火辣辣的書信挑逗人在遠方的丈夫:「下星期六我會抽乾你的保險箱的,我保證」;義大利統一運動的先驅馬志尼(Giuseppe Mazzini)因為發現政府官員拆閱他的信件而大發雷霆;前衛詩人波特萊爾(Charles Baudelaire)曾經稱許布爾喬亞的藝術品味;德國鋼鐵鉅子克魯伯(Alfred Krupp)推辭了官方把他冊封為貴族的美意。

  但這不表示本書只是一部《讀者文摘》(Reader's Digest)性質的讀物,只是前述大部頭之作的濃縮,因為儘管它的厚度不如《布爾喬亞經驗》,結論的分量卻未必有所不如。我引進了相當多的新材料與新課題,其中之一是工作與宗教──儘管它們在《布爾喬亞經驗》裡被討論到,但在本書卻受到更恰如其分的深入檢視。《布爾喬亞經驗》中對維多利亞時代布爾喬亞所作的一些很根本的重新詮釋──他們對性、侵略性、品味、隱私的態度,都會以顯著的分量再次見於本書。即便如此,它們並不是裝到新瓶裡的舊酒。我曾經把它們重新思考了一遍,而且自認為把問題的複雜程度更往前推。

  有一點是必須事先聲明的:對於Victorian(維多利亞時代的、維多利亞時代人)這個詞,我採取的是廣義的用法。長久以來,Victorian習慣上都是指英國人──甚至更狹義是指英格蘭人──和他們的品味、道德觀與禮儀。而它的意義從未完全侷限在維多利亞女王主政的時代,因為一般咸信,不管是在維多利亞女王一八三七年登基前還是一九○一年駕崩後,都存在著維多利亞時代人。簡言之,她的名字是被寬鬆地用作十九世紀的同義詞,也就是自拿破崙最終敗北(一八一五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一九一四年)之間的一百年。但是,還有些維多利亞時代人是活在這個範圍外的。近些年來,研究美國文化史的學者已經把此詞歸化,而我相信,把其涵義進一步擴大是說得通的。但這當然不是說,法國、德國或義大利的「維多利亞時代人」與同時代的英國夥伴一模一樣;因此,本書在致力求「同」之餘,也是「異」的禮讚。儘管如此,我還是深信,不管不同的布爾喬亞之間具有多大差異,他們彼此仍然有著強烈的家族相似性(譯註:family resemblance,哲學家維根斯坦的用語,指家人間那種難以具體界定的五官相似性),而這種相似性正是我使用「維多利亞時代人」一詞時想要強調的。

  好吧,現在讓布幕升起吧。

 

詳細資料

  • ISBN:9570411910
  • 叢書系列:
  • 規格:平裝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 本書分類:> >

 

 

 

 

 

文章來源取自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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